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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80:她能有什么错?【求月票】

  1380:她能有什么错?【求月票】 (第1/2页)
  
  屋内的声音时而清晰,仿佛主上就贴着他耳朵低声呢喃,时而模糊混沌。栾信抗拒它们的入侵,神色痛苦想自封听力。偏偏它们无所不在,锲而不舍钻入他的脑海深处。
  
  沈棠跟顾池打趣:“我本来还想着要是赌赢,让你无条件在官署加班十天半个月,当月薪俸归我。未曾想你我心有灵犀,一个答案。望潮,你莫不是听了我心声才写?”
  
  顾池笑意吟吟:“非也,是心有灵犀。”
  
  秋氏送来赎身银,秋丞就得死。
  
  不死,也得死!
  
  栾信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。
  
  原来是心有灵犀啊,果真是心有灵犀。
  
  这还让他怎么自欺欺人,怎么强迫自己去怪罪顾池?秋文彦根本不是顾池自作主张逼死的,是主上跟顾望潮默契一致逼死的。多年前,他在秋文彦灵堂上的猜测是真的!
  
  可偏偏顾池善读人心,蒙骗了他。
  
  而他明知道顾池有那么一个文士之道,仍旧忽略诸多疑点,强迫自己接纳一个相对能接受的结果。这一切能怪得了谁?怪顾望潮诡计多端,还是怪自己愚笨不堪,轻而易举陷入明主织成的蛛网?乖乖成了猎物?一开始的他明明想着忍数年之仇,再谋良机。
  
  他甚至说要让主上死于臣僚的文士之道。
  
  筹谋好让她死在祈元良弑主之下。
  
  然而,他自己背叛了自己。
  
  灵魂先身体一步臣服于主上,不断给主上找借口,不断去仇视顾望潮,只要顾望潮承担起逼死秋文彦的所有罪名,主上就是无辜的。她只是一个被佞臣蒙蔽的仁慈主君。
  
  她能有什么错?
  
  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?
  
  有过的,有错的,是擅作主张的佞臣。
  
  罪在顾望潮,不在沈幼梨。
  
  多年下来,他对此坚信不疑,不曾去想其中的疑点——主上杀伐果断,阴谋阳谋都能熟稔于心,御下多年不曾叫底下人掀起风浪,这样一个主君,顾望潮怎敢自作主张?
  
  自作主张的顾望潮为什么没被申斥?
  
  诚然,她善待谷仁后人,让吴贤活下来成全民间“棠棣情深”的美名,不惜给二人封爵——一众有功之臣都没捞着的待遇,让这俩捞着了——但,主上真的仁慈到糊涂?
  
  纵观其他对手,可有几个落得好?
  
  她的杀伐,她的果决,十余年都没变过。
  
  这样的主上会被顾望潮左右蒙蔽吗?
  
  栾信还记得自己刚知道顾池文士之道时候的震惊,第一反应就是【沈幼梨肯定不知道他的文士之道】、【此事或能作为把柄,设计离间君臣二人】——主君会喜欢一个揣摩上意的臣子,享受对方所有心思花在自己身上猜猜猜,但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所思所想光溜溜暴露在对方眼皮底下,上位者最大的忌讳!
  
  她一旦知道,顾望潮必死无疑。
  
  尔后才知道自己想多了。
  
  她知道顾池的能力,不介意顾池听到她全部心声,甚至还对这种过于亲密的联系乐在其中。栾信困惑、迷茫、不解,他一贯的认知被主上强势打破,那种浓烈的冲击将他从头到脚笼罩,他看到的世界也从混沌阴暗,一下子变得鲜艳夺目!他能强迫自己的身体不去思考她的优点,却无法阻止灵魂被这种颜色吸引,更无法让理智配合他的身体。
  
  她越好,栾信越心慌意乱。
  
  他只能去找对方的缺点,或许缺点能帮他抑制这种不可控的吸引。他找啊找,跟挖出萝卜带着泥一样,每次找到一个让他振奋的缺点,总会带出一堆让他懊恼的优点。这种不正常的情绪拉扯反复折磨栾信,一度引起他夫人的怀疑:【郎君可有二色在外?】
  
  【什么二色?】
  
  栾信冷静表面之下是轰隆惊雷。
  
  夫人见他笃定,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:【既无分心,为何郎君时常辗转反侧?】
  
  优哉游哉,辗转反侧。
  
  这难道不是在挂念他人?
  
  夫人之所以没猜测栾信辗转反侧是为公事,是因为她知道丈夫的能力,在秋丞帐下多年不曾有一次为公事所困,而那时的栾信任户曹掾,工作量不小,却不用绞尽脑汁去筹谋算计,哪里用得着他辗转反侧?既然不是为了公事,便只能是为了特定某个人了。
  
  栾信重新躺了回去,反手将被子往她身上一拉,侧过身留下一句:【不要多想。】
  
  没有二色,他想着二主。
  
  栾信想着真心实意效忠二主。
  
  这个念头可真是癫狂!
  
  内心却有另一个声音悄然劝说他的灵魂,不,不是劝说,是蛊惑——为何癫狂?文彦公之死与她无关,全是奸佞小人擅作主张,她是无辜的,她不该承受莫须有的偏见!栾公义,你真是浪费你这个字,你对他人公义公正,却要一意孤行牵连一个无辜之人?
  
  是啊,他不该如此。
  
  霎时间,一念天地阔。
  
  他的肉身侧躺榻上假寐,灵魂却得到了解脱,挣脱道德枷锁,遵从最原始的本能。
  
  时至今日,他扪心自问——
  
  “主上有错吗?”
  
  “她没有错。”
  
  “错的是谁?”
  
  “错的是你栾公义。”
  
  “是你自欺欺人!”
  
  “是你忘恩负义!”
  
  每一道指责最后都指向了他自己。
  
  相较之下,连顾池都显得不那么讨人厌。
  
  【栾公义,你难道全然不知吗?】
  
  一道平地惊雷在他耳畔炸开,浑身如电流过体,手脚麻木,意识却前所未有清醒。
  
  他认出这道声音的主人,是秋丞。
  
  眼前景色发生天翻地覆变化,周遭景色在放大,而他在缩小。一股巨力将蜷缩在角落的虫子撞了出去,他看到疾驰的马车在他腿上碾过,钻心刺骨的疼凌迟他四肢百骸。
  
  画面一闪,是一张苍老的脸。
  
  【老夫医馆不养闲人,你可以在此住下,但要干活,待腿伤好了,尽快离开。】
  
  又过数日。
  
  苍老声音带着怜悯:【你这乞儿,离了老夫医馆,怕也是无处可去,近日又用了这般多好药……老夫呢,也不是挟恩图报的人,只是想给你指一个好去处,你去不去?】
  
  他踏入了栾府,多了个阿姊。
  
  阿姊给他带来记在他名下的外甥栾程。
  
  黢黑瘦小的身躯日渐高大厚实,从孩童到少年,从少年到褪去稚色的青年,再从意气风发的青年跌落泥淖,他看到一壶滚烫沸水浇下来,无情将血淋淋的皮肉浇得发白。
  
  他忘了自己在地狱待了多久。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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