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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强行忽略

  第16章 强行忽略 (第1/2页)
  
  她很少见有男人留这样的发型,连干部都不这样打扮。
  
  他穿一件黑色衬衫,黑色却亮堂堂的,袖口挽起,手腕上戴着好看的手表。
  
  老赵这次可谓是“盛装打扮”而来。
  
  心情十分激动。
  
  这时,小丫头的大哥怯怯地开口:“你放下俺妹子。”
  
  赵传薪意外的看了一眼他,倒是很听话的将女孩放下,掏出烟点上,吐了个巨大的烟圈问:“丫头,你姓啥?”
  
  小丫头害怕的退了两步:“俺姓臧。”
  
  赵传薪似乎愣住,仔细打量丫头。
  
  半晌后,他又问:“你家有几个兄弟?”
  
  “俺,俺家有四个,俺是老三,刚说话的是俺大哥,站他旁边的是俺二哥。”
  
  赵传薪表情很怪,好像有点激动。
  
  他又问:“你家住在哪儿?带我去你家找你爹娘。”
  
  这些孩子平时很作,可见了陌生人立刻变得老实起来。
  
  小丫头在前头走,赵传薪后面跟着,她大哥二哥和一群孩子远远吊着。
  
  路不平坦,小丫头绊了个跟头,赵传薪就过去牵着她走。
  
  很久很久以前,赵传薪很小,那时候有个老太太就这样牵着他“上该”赶集。
  
  都说爷奶养孙子白疼,因为注定孝顺的是父母不是爷奶。
  
  孙子能记住翻山越岭要去找的人,但记不住翻山越岭惦念他的人。
  
  然而时光在此时打了个对折。
  
  赵传薪声音温和的问她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  
  小丫头吭哧吭哧的说:“俺叫臧美灵。”
  
  赵传薪握着她的手一抖,然后蹲下去说:“你上来,我背着你。”
  
  小丫头有些不敢拒绝。
  
  男人背着她慢悠悠的走,让后面孩子能跟得上,让她大哥二哥放心。
  
  渐渐地,小丫头不害怕了。
  
  她听赵传薪轻轻哼唱着:就老去吧,孤独别醒来,你渴望的离开,只是无处停摆……
  
  她好奇问:“你是谁呀?”
  
  “我是赵传薪。”
  
  “赵传薪是谁呀?”
  
  赵传薪想了想说:“我跟你有亲戚,我是你的小辈。”
  
  “啊?”小丫头愣住了,万万没料到是这个结果。
  
  赵传薪对她说:“你家里日子过的怎么样?”
  
  小丫头如实相告:“俺家加上俺四个娃,日子过的紧巴巴。俺爹说了,要去关东。可有人说,关东一些地方不让去……”
  
  赵传薪知道,不让去的地方自然是鹿岗镇和胪滨府及下辖地界。
  
  现在重农,山东人口稠密,人地矛盾突出,务农者都想去关外种地。
  
  关外准备发展工业,铁厂和煤矿多,意味着需要大量劳动力。关外地广人稀,黑土地肥沃,庄稼长得好,随便种也能活下去。
  
  此处与关外隔海相望,无论坐船还是走陆地都不算远。
  
  另外就是气候相似,山东人更容易适应关外气候。
  
  最后,就是前清时期为了实边,大量将人口迁往关外。
  
  有亲朋在关外站稳跟脚,会带动家乡父老也前往关外,像是连锁效应。
  
  所以他们都想去关外。
  
  然而此时的鹿岗镇和胪滨府太过特殊,可以说还没定性,所以不允许迁人口过去,即便迁入也要经过各种审查。
  
  赵传薪问她:“你想去关外吗?你以后想过什么样的日子?”
  
  “俺想吃肉,以后俺要炼很多大油,炖菜俺就能放很多油。俺要种很多地,再也不用饿肚子……”
  
  赵传薪背后的臧美灵,忽然感受手背温热。
  
  臧美灵疑惑,她歪头打量,见男人的眼角有液体聚集,却迅速蒸发。
  
  她严重怀疑他掉金豆了刚刚,有一滴滴在了她手背:“你是不是也饿肚子?你饿肚子还能长这么高?”
  
  她觉得饿肚子才会哭,否则人怎么会哭?
  
  赵传薪想起了他小时候,奶奶炒的土豆片,没别的,全是油。
  
  半盘土豆片,半盘油。
  
  能吃上肉以后,即便她六十多岁了,奶奶还是无肉不欢。
  
  她七十岁的时候,还能吃两碗饭。
  
  她穷怕了。
  
  她到老了也还是一刻闲不住,仿佛偷得半日闲,后面就会没粮吃。
  
  她一把年纪了,冬天出门干活在冰上滑倒,人老了骨质疏松难以痊愈。
  
  好不容易恢复,又急着去干活。
  
  两年摔三次,她再也没能起来。
  
  无论怎么劝说,也挡不住她干活的执念。
  
  不干活就饿肚子这个逻辑,已经深植骨髓。
  
  赵传薪是大孙子,一直嚷着要给她很多钱,带她回老家看看。
  
  结果前面混的不温不火。
  
  好不容易有钱了,她人没了。
  
  他直抽自己嘴巴子,挣个几把钱?不如在她身边陪她走完最后几年。
  
  小时候,奶奶去赶大集的时候,就是这样背着他的。
  
  只有出了大集,才会把他放下,因为大集人多,她生怕孙子丢了,也担心被人贩子拐走。
  
  臧美灵此时瘦的没几两肉,长的也不漂亮,干巴巴的,不像老的时候那么胖。
  
  她一辈子以胖为美。
  
  她说:“咱们是亲戚,俺家也没有余粮给你吃啊。现在俺挨饿,你要是多吃一顿,俺哥哥也要挨饿了。”
  
  当地重男轻女严重。
  
  宁饿着小女儿,不能饿大儿子。
  
  赵传薪感到喉咙哽的厉害。
  
  他干巴巴的吞咽了一下说:“要不你跟我走吧,这样你家里省下一份口粮,我家里能天天吃肉。”
  
  “俺不跟你走。”臧美灵哭了起来。
  
  离开家的恐惧,盖过了吃肉的诱惑。
  
  赵传薪赶忙哄:“好好好,你不跟我走,那你全家都跟我走,这样就都能吃饱饭了。”
  
  臧美灵说哭就哭,说不哭就不哭:“真的?”
  
  赵传薪重复道:“真的,咱们是亲戚。”
  
  臧美灵不太懂:“你跟俺们家是亲戚?”
  
  赵传薪摇头:“不,我就跟你是亲戚。我能让你家吃饱饭,但是你呢,你想要啥我给你啥。”
  
  臧美灵疑惑:“那你为啥对俺这么好?俺也没什么可给你的。”
  
  赵传薪说:“你给我的可多了。”
  
  被给予的时候,赵传薪察觉不到。当他成为给予者的时候,他看的清清楚楚。
  
  原本身后的那群娃,此时已经走在了前头。
  
  他们时不时地回头偷看,又生怕被发现赶忙转过头去。
  
  就这样,一直走到了臧美灵的家里。
  
  好寒酸的家,土坯加茅草的房子,房顶苫着厚厚地茅草防雨。
  
  院子是篱笆围的,是那种小棍,趁着有水分的时候编起来。
  
  当地的树早就在历代砍没了。
  
  这东西不是防贼,是防止鸡鸭鹅狗乱跑的。
  
  可惜,如今院子里什么家禽家畜都没有。
  
  有个供鸡下蛋的鸡窝,里面尚存几根弥足珍贵的鸡毛。
  
  院子里有个皮肤皲裂的黝黑汉子,抬眼瞧了瞧背着臧美灵的赵传薪,沟壑纵横的老脸全是疑惑。
  
  赵传薪跟臧福生开门见山:“我想带你们离开。”
  
  臧福生可不像臧美灵那样好说话:“去哪儿?你莫不是想骗俺?”
  
  赵传薪看看他编的柳条土篮子,想起了沿途枝条几乎都被折光的柳树。
  
  又看看家徒四壁的房子。
  
  他哂然:“你还有什么值得我骗呢?”
  
  这话把臧福生给问住了。
  
  半晌,他吭哧瘪肚的说:“指不定你想骗俺们家几个孩子,指不定你是拐子。”
  
  的确,他家里几个孩子,或许还值些钱。
  
  屋里两人叙话。
  
  门口,臧美灵趴门框偷看偷听。
  
  外面院里,一群孩子围的满满当当。
  
  赵传薪从兜里掏出一把票子,这是第二套钱币,还有粮食统购统销的粮票。
  
  票子按在桌子上后,赵传薪看着臧福生:“这都够买你一家老小了吧?”
  
  他又从兜里掏出两摞大眼珠子金币:“这是四十个金币,在过去合四百块大洋。”
  
  赵传薪又将一根金条拍在桌子上:“你再看这个。”
  
  臧福生看的直吞口水。
  
  屋里光线黯淡,有些瞧不清。
  
  他凑过去仔细看,没敢伸手。
  
  赵传薪将东西一推:“看,上手看,好好看看。”
  
  臧福生闻声再不客气。
  
  先点票子,然后拿大眼珠子金币咬,最后又掂量金条。
  
  嚯……
  
  货真价实。
  
  臧美灵跑了进来,甩着袖子说:“爹,这下咱家是不是能吃上肉了?”
  
  “吃什么肉吃肉,有钱也得先紧着你俩哥哥,他们还得娶媳妇儿。”然后又看向赵传薪:“俺瞧着你是打俺们家美灵的主意吧?”
  
  赵传薪冷笑。
  
  他咬牙切齿的说:“她不愿意离开家里人,但我只与她有亲戚。所以,没办法,只能把你们都带走。”
  
  他还记得,他大舅爷是个很凉薄的人,官儿迷。
  
  他二舅爷是个废材。
  
  他小舅爷,也就是臧美灵的弟弟一肚子坏水。
  
  或许一切都变了。
  
  或许,人非故人,但此时赵传薪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,九头牛也拉不回来。
  
  冲臧福生的一番话,无论赵传薪给他多少钱,臧美灵也必然受苦。
  
  她是臧福生唯一的闺女,她注定是被牺牲的那个。
  
  臧美灵打断他们对话,眼睛闪闪发光问:“爹,这么多钱,咱们就吃一顿肉吧,俺就吃一片,剩下都分给大哥二哥和小弟。”
  
  臧福生重男轻女,并非藏着掖着。
  
  可臧美灵没生气,眼中犹有希冀。
  
  臧福生叹口气:“人家这是要带你走呢,你还吃什么肉?”
  
  臧美灵哭了:“俺不走。”
  
  怒气直冲天灵盖,赵传薪霍然起身:“给你三个选择。第一,你全家搬到胪滨府。第二,你全家搬到鹿岗镇。第三,你全家去西北有个叫天上飞的地方。第四,你们全家跟我走!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选择。”
  
  说罢,赵传薪转身就走。
  
  臧福生被震慑住。
  
  即便是村里的干部,也没眼前男人的气势。
  
  按照此人意思,这是选择题,不是填空题,由不得臧福生自由发挥。
  
  臧美灵颠颠地跑出屋子,想看看那个亲戚要去哪里。
  
  结果一出院子,就不见了那人身影。
  
  晚上,她听见爹娘在屋里商量。
  
  “那人啥意思?”
  
  “怪的很。”
  
  “啥意思?”
  
  “说不上来。”
  
  两口子嘀嘀咕咕。
  
  起初商定的话题是信不信那人。
  
  可两口子发现人家给的是真金白银。
  
  暂且算可以信任。
  
  他们又开始商定去哪儿。
  
  走是肯定要走的。
  
  西北,他们肯定放弃。
  
  据说那里全是黄土。
  
  现在三选一,他们将四个孩子叫进屋,问他们想去哪儿。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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