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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2.不沾因果,损天丹踪(8.0K字-大章求订阅)

  192.不沾因果,损天丹踪(8.0K字-大章求订阅) (第1/2页)
  
  宋延并未去远,只是在甜醴岛附近的一座荒岛上停了下来。
  
  他临走前在那“寒血老魔”洪青丧身上悄悄种下了一道追踪印记,以待其离开甜醴岛后,向其“请教”一下“星罗域是否存在高级市坊”之类的问题。
  
  魔头的路子一向比较野,他觉得这位名震此间的老魔应该不会让他失望。
  
  荒岛,巨石滩,宋延抬手招出漆黑棺椁,打开棺盖,看着内里的血尸玉妆。
  
  过往一幕幕在他脑中闪回,有纸人峰初见时玉妆的胆怯,有缥缈海再见时玉妆的冰冷,后来南吴剑门灭门了,苏瑶对他破口大骂,但玉妆却不骂他.而后,就是他听到的有关玉妆的故事了。
  
  这位女修生在凡间魏国皇室,被虐待成终日惶恐不敢反抗的炉鼎,然后又嫉恶如仇,再然后的故事就是勇敢了。
  
  在那种乱世之下,她是有着什么样的胆量,才会一人一剑将晋国皇室屠杀殆尽为家族报仇?
  
  又是什么样的勇气才会在妖族的追杀下逃至东海?
  
  所幸她发现了自己留在东海的章韩血尸,所幸她手中有着炼尸秘术。
  
  之后在东海的故事,他也在曹云菲脑海中窥得一二。
  
  玉妆小娘子终于活成了自己曾经最痛恨的样子,并且认可了他最黑暗的一面,哪怕那黑暗的一面是当时他刻意为之,这一点仅从玉妆小娘子渴求将傀儡宗发扬光大就可以看出。
  
  血尸玉妆比他矮一个头,小巧玲珑。
  
  她此时是如此地贴近着他,是如此地可以永远与他不再分离,也是如此地不会再和他产生任何相左的意见。
  
  宋延在掌握《尸魍炼尸术》后,对于炼尸一道极为精通,他将手轻轻点在了血尸玉妆的心口,开始炼化这具不过勉强达到紫府初期的血尸。
  
  小片刻后,血尸玉妆已被炼化。
  
  沧海碧水已生潮,潮水开始淹没海滩的巨石。
  
  宋延跃起,落在一块巨石上。
  
  血尸玉妆则坐在他身边。
  
  惨白的小脸,血红的衣裳,陶瓷娃娃般的娇小玲珑,血煞邪异的飞剑。
  
  血尸玉妆微微侧头,靠在宋延的肩头,机械的瞳孔僵硬地倒映着暮色里的海潮。
  
  宋延忽的又想起玉妆小娘子掌烛绘画的场景,那红唇微启,带着几分笑意几分期待,说出那句“你宋始祖呀,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。不过有一天,师父也会去找他,等找到了他,师父就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了”。
  
  宋延深深闭上双眼,一种难言的情愫从他心底生出。
  
  此情此景,岂不是一种另类的“永远在一起”?
  
  玉妆猜到了结局,却没猜到方式。
  
  他自嘲地笑笑,仰头躺倒,抬手从储物袋里抓出一坛坛之前在甜醴岛买的美酒,随意拍开封泥,然后放了一坛在血尸玉妆手里,又自己捧了一坛,然后道:“今日你我相见,乃是大喜,此事当浮一大白!”
  
  说罢,他双手捧起酒坛,酒坛中有月光草的味道。
  
  他记得玉妆以前在纸人峰皮影小轩时经常用月光草煮茶给他喝,那忙碌又惊惶的每一日,从破晓到日落的每一日,两人都是那般度过的。
  
  咕嘟,咕嘟,咕嘟
  
  宋延大口饮酒,酒水狂猛冲击,连带衣衫,鬓发都已湿透。
  
  但血尸玉妆却未喝,她只是静静捧着酒坛,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天边的红逐渐转暗,再逐渐变黑。
  
  血袍烈烈,衣袂掠到宋延耳边,痒痒的。
  
  宋延哈哈大笑起来。
  
  笑着笑着,他又安静了下来。
  
  时间冻结在了玉妆最温柔,最深情的那一刻,也冻结在了遗憾最深的地方。
  
  湿漉漉的酒气伴随着月光草特有的味道,在大海深处的荒岛上弥漫。
  
  而宋延怀里,两片青铜色小叶子又掰开他衣领,从里爬了出来。
  
  细小树根窸窸窣窣如蛇游动,根尖在他衣衫浸润的酒水里轻轻点了点,顿时僵住了,然后软哒哒地瘫了下来,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。
  
  可又过了会儿,根尖又恢复了活力,青铜色小叶子又从宋延颈口探了出来,趴在他脸上,和他一同仰望着这深海上空的斑斓星河。
  
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天色不知何时已然成灰,灰浊渐清明,知道地平线上一线鱼肚白显出,朝阳逐渐爬起,将光亮落照到这天地万物,也落照到宋延身上。
  
  “假的。”
  
  “都是假的。”
  
  宋延也不起身,随口喃喃着,“我亲眼所见,虚空里根本就没有太阳。”
  
  他喃喃着。
  
  可很快,前一秒还似有些沮丧的他,下一刹就恢复了无比的活力与热情,他兴奋地一个鲤鱼打挺,跃了起来,然后招手道:“玉妆,来海泳,来抓鱼,今天中午我们就吃鱼,抓到什么鱼吃什么鱼,哈哈!”
  
  简简单单的日常,却让他再度生出一丝对于自身意境的理解。
  
  俗世之人眼中,血尸玉妆不过是一具尸体,只一件早已无法寄托感情的工具,武器,哪怕她一手养大的传人也是这么觉得。
  
  可是,他却不这么觉得。
  
  七情六欲皆真我,哭笑也真,爱恨也真,痴情也真。
  
  血尸玉妆是玉妆最后的定格,是时间凝固的样子,而这个样子已经足以凝聚他的真情。
  
  他的真情既然是真的,那血尸玉妆就不是工具,武器,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存在。
  
  世道的真假有什么重要?
  
  重要的是他眼中的真假!
  
  “若以我心拟天心。
  
  天又是什么天?
  
  呵,不过是更强境界的存在罢了。
  
  故而只要变强,更强。
  
  终有一日,天心亦需拟我心。
  
  什么是真,什么是假?
  
  天地说了不算。
  
  我说了,才算。”
  
  嗖~~
  
  嗖~~
  
  两道身影游入了深海,嬉戏半晌,又猎了鱼虾,待到午间火辣辣太阳当空照的时候,宋延也不用法术挤干衣袍上的水,而是将外衣直接脱下,晾在发烫的巨石上晒着。
  
  篝火煮起鱼虾,血尸玉妆坐在他对面,捡着柴火往篝火里送,然后又安静地看着他吃鱼吃虾。
  
  树根从宋延怀里探出,宋延插了一条炖煮入味的大鱼,送到婆须沙华面前,笑着道:“你也吃?”
  
  树根扎下。
  
  一瞬间,煮熟的鱼灰飞烟灭。
  
  宋延愣了下,然后骂骂咧咧道:“浪费!”
  
  如此场景,一时间仿是成了幅安宁幽静的画卷。
  
  半年后.
  
  “寒雪老魔”洪青丧这才带着孙儿离开甜醴岛。
  
  作为常年在生死间打滚的魔修,洪青丧是格外谨慎的。
  
  他敏锐地察觉到那拍卖会上出现的神婴修士对那血尸有着缘分,而他却偏偏曾经当着那神婴修士的面出言不逊过,这本没什么,可他一向慎重,所以宁可在甜醴岛多待些时间,以避开可能的追杀。
  
  这些日子,他也了解过周边海域,早就没了那神婴修士的消息。
  
  他这才放下心来,然后在今早随着一支甜醴岛外出采买的百巧宗队伍离去,随后在半道才分道扬镳,往另一方向而去。
  
  沧海无垠,洪青丧带着紫袍少年,御着一杆黑烟滚滚的魂幡快速掠过海面。
  
  忽然间,他心头生出一丝奇异的情绪,并不是危险,而是出神。
  
  皎皎月华被轻云遮住,一双眼眸出现在那云层之后。
  
  那眼初见只如常人,可只是一瞬间就变得极大极巨,巨大到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。
  
  洪青丧看向那双眼的一刹那,只觉心中诸般暴戾,黑暗全部翻涌了起来,原本好不容易堵实的心境在这双眸淡淡一瞥之间竟开始产生裂隙。
  
  高空中,他隐约看到了一个巨大嘴唇。
  
  那嘴唇开合,厉声问出句:“你还要去何处?!”
  
  洪青丧停住身形,反复喃喃着“我还要去何处,我还要去何处”?一时间,他竟心乱如麻,眼珠急转,迷惘至极。
  
  他作恶多端,屠城炼幡,虐玩无数女子,害了无数家破人亡,半年前看到那漂亮女尸竟然还生出想要上那女尸的冲动,只不过名声所限,他才故意让孙儿代为发言。
  
  至于他这孙儿其实只是他后裔,其在人间时本还只是有几分泼皮无赖,算不得恶。只不过在他回乡寻得这唯一血脉后,这孙儿恰如“暴发户”,一瞬间发现自己竟是紫府仙人的后辈,其心性飞快变化。然后在他的纵容和鼓励下,变得和他一样。
  
  可是
  
  他.
  
  他曾经不是这样的,他为什么会迷失?
  
  这样的他,还要去何处?还能去何处?
  
  就在这时,洪青丧耳畔陡然炸开一声尖叫:“爷爷!!”
  
  那是紫袍少年的声音,声音里充满了震撼与恐惧。
  
  洪青丧急忙抬头,却见缈缈云端,一只遮天巨手抓了过来。
  
  那巨手遮蔽了月光,也封锁了他一切的力量。其实,纵使他全力亦无法应对,更何况此时他心防瓦解,就连及时出手都做不到。
  
  下一刹,他只觉周身被握紧,下意识动用的念头防御被那手随意捏碎。
  
  再而,他神魂一寒,整个儿被拉了出来,漆黑的伥虎斑纹爬上他神魂。
  
  而他的身体,则已经被一些诡异的树根插入,继而快速干瘪。
  
  自袍少年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,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  
  因为他眼前又出现了一个洪青丧。
  
  无论脸庞,还是气息,全都一样的洪青丧!
  
  可是
  
  世上怎么可能有两个爷爷?
  
  这恐怖的一幕对他这区区绛宫后期的存在来说太过惊悚,太难理解。
  
  而下一刹,他就隐约看到一道枷锁状的灰光射来,没入他身体。
  
  他身子一抽,瞬息间.意志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。
  
  他还是洪青丧的孙子洪乌成,但他却已全心全意只想遵循眼前之人的命令,哪怕是死也绝不会皱一皱眉。
  
  宋延细细消化着这“寒雪老魔”洪青丧身上的信息,旋即满意地点点头,然后对伥鬼洪青丧赞了句:“不愧是东奔西跑的魔修,就是见多识广,虽然你不知道2级修玄地的市坊,却有着这星罗域最大市坊的通行令,不错,不错,我没看错你。”
  
  说话的功夫,一个紫府后期高手的血肉之身已经被婆须沙华给吃干抹净。
  
  宋延看向紫袍少年,道:“孙儿,陪爷爷走一趟吧。”
  
  洪乌成道:“是,爷爷!”
  
  宋延正要离去,忽的又想起了什么,抬手一招寒雪老魔的“万魂幡”。
  
  这幡比起他那混杂了数百域外邪念、能直接把煞固长枪当暗器甩的幡来说,简直是婴儿级别的。
  
  他抬手瞬间炼化,然后从洪青丧储物袋里取出市坊舆图,继而驾驭此幡,便欲带着洪乌成远去。
  
  这便是他对于“入得红尘,不沾因果”的理解:既入红尘,若以本来身,总归要沾染因果,除非旁人不知不识我,因果自可起而又灭。又或是身化他人,只是身化他人不可长,达到目的后就要及早抽身,结算因果,让一切画上句号。
  
  思及此处,他心中忽然又迸出一缕新的感悟。
  
  他在突破神婴后,失去了“无相天赋”,也失去了“无相始祖的荫泽”,虽然他的《自在天魔图》也能隐藏自身,但《自在天魔图》所专注的对象并不是模样,而是更深层次的神魂气息,甚至还在向着“因果”方向发展。
  
  可是,无相岂非也是自在的一个特性?而且还是最低级的一个特性?
  
  无相,无我,无因果,却又处处是真我。
  
  宋延心中忽有几分莫名的恍然,然后自喃出一句:“既如此我为何悟不得无相?余赤天非我相,洪青丧亦非我相,我行走世间,本就无相。”
  
  他从前有过无相,如今固然失去,却还有记忆,这些日子,他虽是到处走走停停,看似在世间做些无关紧要的事,却是时时刻刻在感悟意境,以期入得神婴圆满。
  
  这一刻,“无相意境”突兀而至,他神魂之外,那本命秘宝散发出淡淡金光,这些金光恍如雨点反哺在他神魂之中,让他神魂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。
  
  未几
  
  他面板上,那本已消失的“【天赋2:无相】”再度出现。
  
  但这一次,这“无相”却非他人赐予,而是他自己领悟,并且只是他对“自在”领悟的最低层次。
  
  这“无相”不仅囊括了对他人法术的快速模拟,还有着对自己身形的精细变化。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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